唐源

一条老咸鱼

【明唐】求你了写个回信吧01

陆长安x唐肆

梗来自于《粘着系男子的十五年纠缠不休》

说什么我都给他圆回来好吧 HE预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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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长安缓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睡眠骤醒带来的混沌和困倦感让他头脑有点发懵。这对于一个出众的杀手而言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的感觉。不过管他呢,陆长安又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,嘴角挑起一丝哂笑——反正又不干了。

近几年身体状况愈发不好,脑袋里经常成日的昏昏沉沉,虽说手脚还算灵便,只是这脑袋上的伤总归让其他部分多少受些影响。

五年前的那场惊险的任务让他伤到了脑袋,好容易让花谷的大夫瞧好了身体,可记忆混乱的毛病却总也好不了。前尘往事一概记得模模糊糊,自己名字都险些想不起来。只记得之前是个杀手,么的感情,有个老婆,养了一窝大猫小猫。旁的事,一概想不起了。老婆似乎见自己成日里意识不清,厌弃了这没什么本事的过气杀手,离了他回唐家堡去了。

陆长安苦笑两声,心里还有点委屈——唐肆平日里不是这样任性淡漠的人,虽然面冷,心却和他身子一样炽热。

嘶——脑子迷迷糊糊转到这里,陆长安差点一不留神咬到舌头。好吧,这都能想到某些歪处去,老婆很有可能是自己气跑的也说不定。他捏了捏在黑暗里悄悄发热的耳朵尖,拉起驰冥外套的兜帽盖住半边脑袋。

兜帽柔软的布料蹭在他脸颊旁边有一点痒,原来的时候他老是喜欢趁着唐肆保养千机匣,或者给机关猪上油的时候趁机一钻,头枕在唐肆腿上美滋滋把人家怀里占得满满当当。然后眨巴眨巴自己那双深蓝色的眼睛,就那样一瞬不瞬望着唐肆。他知道唐肆虽然嘴上总是撵他,偏偏最吃他这一套。果然每次唐肆都撑不过多久,就会把手里的活计放在一旁,弯腰低头抬起他下巴轻轻亲他。

唐肆亲他的方式有点特别,像是小动物一样。不贪恋深入缠绵的亲吻,也不愿仅仅止步于浅尝辄止的触碰,每次凑上去都会磨蹭两下。和他天天被面具覆盖的冷漠截然不容,意外的纯情且乖巧。每次咬着陆长安嘴唇不放,轻柔地磨蹭着,叼着他嘴唇舔来舔去。凑得极近,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撩拨得人心尖上痒痒的。唐肆低着头微微合着眼,鸦羽一般的睫毛还轻微地颤动,每一下都像正好扫在他心尖上正痒的那一处。耳侧的碎发垂下来扫在他脸颊上,就好像现在兜帽边角轻轻蹭着他脸颊的感觉一样。

陆长安嘿嘿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又觉得有点委屈。那为什么唐肆不跟他在一块,非要回唐家堡去了呢,到底、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才把老婆气跑了呢?

想不出来。

而且想着想着就开始头疼。这也是那场事故之后留下的后遗症,记忆零散破碎,却又没法仔细去想,零零碎碎又拼不起来,简直叫人抓狂。

他扶着树站起身来,收拾了收拾旁边的鱼篓和钓竿。本是打算来河滩钓鱼,回去炖点鱼汤,再将详细做法和品尝口感写下来寄给唐肆,看看能不能凭借优秀的文字描写把唐肆馋回来。以前唐肆最喜欢他炖的鱼汤,每次炖鱼都把鱼肉剩给他,盛着大半碗汤走了。

可这钓着钓着鱼怎么还睡着了?

还一睡就睡到月亮高悬。

收拾了东西提好鱼篓往回走,陆长安沿着来的时候扒拉开的芦苇缝隙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。这边河滩芦苇长势也太好了点,又高又密,躲进去根本看不见人。

从前的时候他和唐肆吵架,每次吵上了头唐肆黑着脸掏出凤尾天机,他都先手一个缴械接隐身,把抢来的凤尾天机和自己的明王抱在一起猫着腰一溜烟跑走,留下原地气得跳脚的唐肆大骂他宝器瓜坯。然后躲进芦苇丛里等着唐肆消气了回来找他,再顺势装得委屈巴巴地撒个娇。

他自己忍不住低声笑出声,再抬头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半空中浮着一个红色的光球。那个光球颤动着悬浮在半空中,跳跃一般在空中一上一下地浮动。

鬼神志怪之说不可谓不流行,陆长安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那个上下跳跃的光球。今夜的月亮又圆又亮,照的河滩上银光闪闪,那个红色火跳跃的地方周遭倒是被照的红光闪烁。陆长安挑了挑眉——这到底是明尊降世指引他那个闪光的地方有大鱼,还是说自己好巧不巧碰到了点什么灵异事件?

他反手把鱼竿别在背后,一把抽出明王镇狱挽了个漂亮的刀花下意识一甩,压低了身子隐去身形放缓呼吸一步步走过去。

河滩上的芦苇丛实在是太密了,夜风一吹纷纷扬扬的芦苇花迎风吹起,散在天空中像是下雪一样。

那也是一个雪天,大清早地上积雪反射的莹白的光芒照进屋子意外的耀眼。折腾了一晚上的俩人缩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谁都不想动弹。陆长安醒得早,一手搭在唐肆的腰上侧着头静静看着身边熟睡的人。清浅的呼吸扫在他颈窝处带着细微的痒意,陆长安弯起眉眼,悄悄凑上前想亲一亲还在熟睡的唐肆,又怕惊醒他,思前想后终于有点不甘地轻轻亲了亲他散落的发梢,而后心满意足地像刚吃饱的桃桃一般躺好。

将要燃尽的炭盆还有余温,零碎着发出一点点噼啪的声响。雪后的清晨安静至极,床外的零星炭火声音,还有近在耳边的呼吸声,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声音,全部交杂收进陆长安的耳朵里,却有着让他心安的力量。

穿过一层又一层芦苇丛,红色光球已经近在眼前了。陆长安屏住呼吸握紧了明王镇狱,缓慢伸出手迟疑片刻,一把拨开了面前的最后一片芦苇丛。身形一闪迈步向前,却在下一刻愣在原地。

这片芦苇丛后面既不是火球也不是连绵的芦苇,而是一片空荡荡的地面。

月光柔和地铺在地上,映的这一片空地如同细细碎碎铺了层银箔,除此之外,空无一物。

陆长安有些难以置信地走上前低头原地转了两圈,突然觉得心里空得厉害。好像五年前的意外受伤后缺失的那些空白记忆在脑海中烫得惊人,简直要烙下他们的形状。头开始眩晕,陆长安勉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楚脚下的路,异样的痛觉仿佛在沿着他全身的经脉奔跑一般,让他甚至握不住手中的刀。

眼前一层一层的芦苇已经全是重影,他捂着头后退两步,跌跌撞撞想走出这个地方——笑话,这么高的苇子,他要是真的晕在这荒郊野地,连个能发现他的人都没有。

针刺一般的疼痛同时也在侵蚀他的意识。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滚过刀削一般的面部轮廓一直向下,滑进暗色的衣袍中。

已经意识不到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,陆长安脚下一绊直挺挺往前栽过去,好巧不巧磕在了一块冰冷坚硬的东西上。连个疼都没喊出来,整个人就直接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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恭喜获得病弱喵喵x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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